[中短篇]处女作《D》(初试牛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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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XXX年,一种病毒袭击了一座城市,这种病毒爆发得很快,而且蔓延的也很快。这很快引起了国际上的重视,各个国家的专家组成研究小组纷纷赶到这座城市,建立了研究中心。

  我是作为教授的助手来到这个中心的。

  研究中心成立不久,就将这种病毒命名为D病毒,是取Death的意思。因为人一旦感染D病毒,从发病到死亡只需三到四天,它一般为呼吸道传播,但通过血液传播时有很大几率迅速致死。

  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将感染者全部隔离,由于没有什么有效的药物或方法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死去。

  就在前天,有两个人来到中心,其中的那个女孩说她可能是病毒的源头,我们对她进行了检查,发现她体内确实携带D病毒,但并未出现病症,而她的男朋友,就是陪她来的那个男孩,他体内竟没被发现病毒,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体内存在抗体,我们便分别提取了他们的血样用来研究,并隔离了那个女孩。

  昨天教授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,吩咐道“把你手上的工作放放,从今天起,你就负责照顾那个女孩,也就是对她进行日常的体检,送个饭,送个东西什么的,别的事你就不用管了。好了,你可以出去了。”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赶了出来。

  我出来坐到自己的座位上,越想越生气,教授说这些也就罢了,偏偏还要边看资料边说,还真忙啊,我还什么也没说就“你可以出去了”。我顺手将桌上的资料一摔,惊动了旁边的阿明“呦,天才,这是怎么了?”我就向他抱怨了一番。“有没有搞错,让你以医学博士去当保姆?教授真是越来越奇怪了,你知道吗?昨天教授让我把那个男孩的血样送到XX的研究组,那可是抗体啊,是这场战争的决定性武器,说不好还有可能 获个诺贝尔奖呢,听说教授早就想加入那国的国籍,八成是在巴结他们呢。”“别胡说,让别人听见了不好,有没有抗体还不一定呢,再说不是还有那女孩的血样吗?”“那不一样!”“你送去了?”“还没呢,我可不想没事换着国籍玩。”说完笑了笑便走了。

  气归气,工作还是要做的。

  我对那个女孩做了个日常体检,没什么异常,不过,检查时,她一直盯着我看,突然对我说“你认识安祥吗?”我没明白什么意思,也就没回答她。检查完后我问她还有什么需要时,她缓缓开口:“安祥是我男朋友,我叫安和,我们都是孤儿,名字是我们隔壁的一位老人给取的,取自安详平和的意思。安祥曾跟我说过,他有一个哥哥,但是后来走丢了,来这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跟他很像,你……”,我不耐烦的打断她:“怎么可能,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,怎么会是你男朋友的哥哥,开玩笑!再说了,你看见一个人就说他像你男朋友,那你男朋友心理承受能力该有多大呀!哼哼”

  安和听后,急忙站起来,想要辩解什么,但又什么没说的,默默坐下了,背转过身,陷入了沉思。

  之后的两天里,她一直保持着沉默,这让我觉得十分无聊。

  第三天,安和突然问我,她会怎么样,我告诉她:“在动物实验中发现,D病毒不会导致动物发病,但可以使其携带病毒导致病毒传播,而在你的血样中也没发现抗体,所以我们初步怀疑你的体内含有某种和它们类似的因子,让你没有发病,你的结局呢,要么找到药物治好你,要么你哪天发病离开这个世界。”我说这话时根本就没考虑她的感受,我一向不喜欢绕来绕去,所以说话一直都很直接,不过,好像她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,还是背对着我,一声不吭。突然,我想到一个问题:“你是怎么知道这次的疾病传播是由你引起的?”

  “我和别人发生争执,打斗过程中,刀子先后划伤了我们两个,他突然就死掉了,而且最初死于这种病的人都是跟我接触过的,所以…...”听她说完,我暗自嘀咕,拿刀伤人,看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。

  第五天,,D病毒居然又一次爆发,而且病毒扩散范围比上次更大。

  教授让我去催催XX研究组,看看他们有什么进展。唉,早听说那个国家节奏慢,今天算是领教到了。

  当我到达他们研究所时,他们竟然告诉我没有人给他们送过血样。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。

  阿明好几天也不见人影,我把这些情况告诉了教授。研究中心全体都发动去找阿明,最后,在一个很偏僻且很少有人用的实验室中发现了阿明。他死了。旁边是倾洒的血液。那是要送去检验的血样。我想他是想留下一点血样自己做研究,却可能由于某些原因,自己不慎感染了病毒,所以才...... 咦,不对呀,血样是那个安祥的呀,他的血液里不是没有病毒吗?

  我们重新检验了那份血样,里面确实含有病毒,但是此病毒和D病毒大体类似,但仍有些微的不同。可能就是这些微的不同导致当初我们没有检验出来,看来,D病毒早就发生了变异,就在安祥体内。 安祥就是这第二次病毒爆发的源头了吧.......

  因此,我们现在的工作就是控制疾病的蔓延隔离感染者,同时寻找安祥。

  不过,我的任务仍然是照顾安和。

  “安祥住在哪里?”我一进隔离室就问道,其实直接问安和要比在这个城市里直接寻找要快多了。

  “他怎么了?”她慌张的问,“我们检验了他的血样,发现里面有D病毒的变种,我们怀疑他造成了这一次的病毒传播,我们需要找到他......”“不可能的,不可能!他体内没有病毒,没有,这是你们检查了的,而且......而且他很少和人打交道,他的事情都是我代办的,就算他体内有病毒,可他平时不出门的,他怎么可能传给别人呢,不可能的!”她越说越慌。

  “没什么不可能的,我们这次是经过了好几次的检验,再说了,你被隔离在这里,而他还要过日子,怎么可能不和人接触?好了,事情很紧急,没什么可能不可能的,快告诉我,他住在哪里?”

  “我们住在平安路143号”,她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,缓缓的说“你们有了他的消息,一定要告诉我。”我看了她一眼,什么也没说,走了出去,把情况告诉了教授。

  随后,我们在他们家找到了安祥,他死了。他的旁边有个猫粮的袋子,但是家里没有猫,应该是猫把病毒传播了出去了吧。

  这个消息传出了之后,不少的人都把自己的宠物给杀死了,没杀死的也被政府收走统一处理了。另外,还下令大力捕杀全市的流浪动物,同时进行了灭鼠灭蟑螂行动。

  回到中心,我把安祥的消息告诉了安和,她瘫倒在地,哭了。我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。很长时间后,她渐渐平静了,问道:“他不是也只是携带病毒吗,怎么会这样呢?”我给她解释:“携带病毒就好像在身上绑了一个定时炸弹,任何因素的改变都有可能诱发病毒,例如环境的改变,接触一些化学药品,或是感染其他的病菌等,至于安祥的发病原因我们还在研究。”

  她一直沉默着,于是我准备离开,她却突然开口:“你知道这次的传染病是怎么引起的吗?”没等我说话,她接着说道:“我和安祥都是从小没了父母,两个人相依为命,他是个艺术天才,对于作曲、画画有很深的造诣,不过他的性格孤僻,除了我,他很少跟人交流。他的画很美,很美,我觉得他这个人才不应该被埋没,所以就偷偷拿了他的一幅画,想找人帮他看看。我的一个朋友说他认识一个还算不错的画家,也许可以帮帮我,于是我就去了。可谁知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,那个人让我把画留下,说他要好好鉴赏一下,我不疑有他,就照做了。但是之后的第三天我却在新闻里看到了那张脸,他竟然把安祥的画据为己有,并且卖出了天价。媒体说他事隔十三年再创绘画界的辉煌,但是怎么会是这样?!怎么能是这样?!这份荣誉应该是安祥的,他怎么能够这样做呢?我决定找他理论。

  我来到他的工作室质问他,他承认占有了安祥的画,他说他太想再体现十几年前那万众瞩目的感觉了,所以他这么做了,但他说他可以补偿我们,他把卖画的一半收入摆在了我的面前。那些钱很多很多,但是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,当时的我很冲动,不知怎么的就打斗了起来,打斗过程中我随手拿起了一把美术刀,他与我争夺时,刀子划伤了我们两个,本来不是多大的伤口,可他突然倒地不起,就这么死了。我吓坏了,我谁也不敢告诉,我想到了自杀,于是我来到了楼顶,在那上面站了很久很久,当我终于决定要跳下去的时候,有人从我后面抱住了我,把我拉了下来。是安祥。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,我也没有问。他带我来到了海边,又走了很久来到了一幢出现在他画中的小木屋。他告诉我,要我好好的活着,好好的陪着他一直活下去。他说这个地方没有人会来,我们可以一直在这里住下去,一直一直。我没有说话,只是笑着看着他,这里怎么能一直住下去呢,我们要吃饭,要喝水,当我们带来的食物和水都用尽之后,又该怎么办呢?不过,我能体会到安祥那颗爱我的心。我决定了去自首,在陪他度过这最后几天之后。五天后,我们的东西都用完了。我知道分别的时候就要到了,但我告诉他,我这是过失杀人,去自首不会有事的,他相信了,他说陪我去。

  走到街上,我们却发现街上空无一人,一片荒凉。通过商场橱窗里的电视,我们才知道城里发生了这样的事。而且,通过报道,我发现最初病发的那些人有我的朋友或是同事,我还想到了那个死的很蹊跷的画家。我怀疑这跟我有关,于是我们决定来中心检查。你知道吗,当你们说安祥没被感染时,我有多高兴,可是怎么会这样呢,我每天都为他祈祷,可是,可是为什么还会是这样……“说到这儿,她又泣不成声了。

  “这……这……这不是你的错”我苍白无力的安慰道,“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“只是命运对我们不公,只是命运,命运弄人呢,他那么好的一个人,就这么……我要陪他好好活着,陪他好好活着,好好活着……我还能好好活着吗?”看着她一脸的平静,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
  D病毒所带来的恐慌是空前巨大的,尤其是第二批感染者一个接一个地死去,一个家庭一个家庭的毁灭,谁也不清楚会不会有第三次、第四次。人们开始大量聚集在城市的边缘,企图离开这个恐怖之地。

  还有一些反动组织到处散布一些谣言,借机制造恐慌,例如还有病毒携带者仍未被隔离,D病毒随时可能在全国任何地方再次爆发,更有甚者谈论某地已遭病毒肆虐,死亡数十万人。

  尽管政府一再声明病毒并没有扩散,仍在控制范围内,但是全国还是人心惶惶,争相出国,但由于早已下达了限制令,所以想走的人依然无法离开。

  中心经过反复多次的实验,发现有种毒蛇的毒液可以破坏D病毒中的遗传物质,但是在动物实验的进行过程中,始终有个无法调解的矛盾,那就是如果将足以杀死D病毒的毒液注入动物体内,则会导致动物中毒而死;但如果将毒液量减小,则不足以杀灭病毒。

  政府相关负责人和专家们反复讨论了好久,最终决定进行临床试验,希望人类可以抗拒那种毒性,但是前提是病人必须是自愿的。他们想到了安和。

  被派去征求安和意见的任务,又落在了可怜的我的身上。

  我对她说完这个意思之后,她很平静,她似乎已猜到会是这样,也许她在问我她是否还能好好活着的时候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。

  她同意了,但她有个条件——一件衣服。上头经过研究同意了这个条件,是我去取的,一条黑色的晚礼服,它经过严格的消毒之后,被送到了安和的手上。

  药物试验那天。我去接她时,她已经换上了那件晚礼服,她说这是安祥送她的第一件礼物,为了买这件衣服,安祥把他写的最喜欢的一首歌给卖了。她说那首歌她现在还记着……

  药物试验将要进行的时候,她对我说了一句话,她说:“他一直牵着我的手呢。”说完,轻轻的哼起了一首歌,我想那应该就是安祥写的那首歌。

  药物缓缓的推进了她的身体,之后,她再也没有醒来……

  通过分析从安和身上取得的数据,终于制造出抗D病毒的药物。通过注射这种药物,剩余被感染的患者终于痊愈,解除了隔离。随后,媒体向全世界宣布,D病毒已经彻底消灭,就象当初宣布天花的消灭一样。恐慌大大的被削减了,再经过时间的消磨,人们也慢慢的淡忘了。

  我站在安祥安和的墓前,看着那两张依然青春的脸,心里无限感慨。当灾难远去时,还有谁会记得安和,记得她为此所做出的牺牲呢?又有谁能了解她那最后一句话里所包含的情感呢?

  我转身离开,心里有种感觉,安祥也许真是我的弟弟,但现在已经没有求证的必要了,无论是与不是,我以后都会来看望他们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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